水默看向那人,蓝衣弱冠,正是刑堂的冯松,他不觉眉头微皱,问道:“有何不可?”
冯松先是一礼,又正色道:“这趁雾来袭,自古水战有之,当年孙权与曹操对垒濡须,孙权便是趁着天降大雾,轻舟而进,鼓乐而行,曹操疑而不敢动,便以箭射之,却令孙权得箭而归。那唐放既然能过了‘风水逆转’的大阵,可见他麾下有能人异士相助,必然也知虚张声势,赚我箭矢,而今盐帮箭矢不足,又岂可送人?”
冯松一席话讲完,面有得色,水默瞥见,本不愿与之多讲,可还是言道:“若我射的是火箭呢?”
冯松听了这话,心里暗笑不已,面上却是恭敬道:“那更不可,如今西风渐紧,若纵火焚船,唐门更是求之不得。非但不能如此,我们还需仔细应对唐门于湖中纵火之计!”
“兵之一道,并非书中三言两语可解,你年幼无知,勿要多言。”水默微微摇头,接着他下令道,“史统领,你命人多备火箭,若是唐门大船靠近,只管放箭。”
史无退得了水默号令,自去命人准备不提。冯松心中却是大为不满,他本以为自己献计于水默,可得其另眼相看,却没料到这水默竟然对他的话当做儿戏,置之不理,当下暗忿水默鼠目寸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