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尺木走后,画伤谷里的一间石屋里,项吾与祖梁相对而坐。
祖梁不解道:“盟主,那雷渊已受了重伤,为何不趁势杀了他?雷渊一死,绿林何足为惧?”
项吾回道:“我若亲手杀了雷渊,纵然绿林臣服于我,只怕心中也有芥蒂。”
祖梁心中不忿:“雷渊一死,其余之人能成什么气候?难不成就始终留着他?”
项吾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在盐帮中留有一枚暗棋,我已让冰美人儿传信于他,令其今晚暗杀雷渊。如此一来,世人只会说是盐帮内斗杀了雷渊,却与我百家盟无关。”
祖梁沉吟一番,这才恍然大悟道:“魏尺木!”
……
此时,在石屋外一个伏着的佝偻身影,他听了这一番谈话,心中惊骇不已,便连夜离了画伤谷,朝洞庭山去了。
洞庭山上,雷渊正静卧在榻上闭目养伤,身边并无他人。忽有一个身影闪进屋内,这人轻功极其高明,门不响,窗未动,便已到了雷渊跟前。来人黑衣蔽体,黑布裹头,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对儿明亮深邃的眼睛。
雷渊虽然重伤在身,可还是察觉到了来人,他微睁双目,虚声问道:“是谁?”
来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