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也随缘散也缘,可是谁人替。
梦也何曾呓,醒也何曾涕。
梦也由痴醒也痴,怎奈相思继。
其声不似先前,而是极显婉转之意,穷尽幽怨之思。
魏尺木闭目细听,想起与黄贞的聚散离合,不觉泪下。低眉见了,暗叹道,“这公子倒是个痴情的人儿……”于是轻声劝道:“自古聚散无常,离合天定,公子莫要过于伤怀了。”
魏尺木忙拭了清泪,面上微窘。此时韦治亡一脚踏了进来,见了魏尺木眼角的泪痕,笑道:“怎么还把魏少侠给唱哭了?”
低眉连忙赔罪。魏尺木自觉失态,便言道:“不关她事。”
韦治亡也不深究,而是问道:“接下来魏兄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说起这事,魏尺木却是茫然无知。如今魏尺木的境遇有十分的不妙:被黄巢嫌隙,便为草军所不容;与田令孜有仇,便为朝廷所不容;杀方连鹤,便为摩尼教所不容;开罪项吾,便为百家盟所不容;在乘氏与各家掌门为难,便为武林所不容;在洞庭山背上了杀雷渊之名,便为绿林所不容。魏尺木一连为朝野间六大势力所不容,试问这天下虽大,可还有他立足之处?
魏尺木不禁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