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蝉鸣之声十分清脆,噪于林间,不绝于耳。魏尺木只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不违山。山深林密,有松柏桐杨遍野,有闲云清风满天。时值盛夏,他横卧在一块平滑的青石之上,听着一树的蝉鸣。师父在亭子里独坐,连吠谷也安静地趴在脚下。这世间再没有奔波之苦,也没有相思之恨。何其惬意,何其清闲!
魏尺木的脸上挂着青涩而又满足的笑容,而这笑容却瞬息凝在了脸上——因为他的身上已被“腕上青”刺了三个对穿,其血汩汩而流!
魏尺木被这刺痛惊醒,哪还有什么山林蝉鸣?眼前除了握着血淋淋软剑的钟离秀和倒地不起的罗伤、苏崖之外,还有一个人。
那人不过二十来岁,眉目刚毅,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袍,右臂半袒,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衣裳。
来人双手合十,有佛家慈悲之态,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慈悲之色,口中也没有丝毫的慈悲之音:“魏尺木,善恶有报,你今日是插翅难逃。”
魏尺木自然认得此人,他正是密宗听蝉的亲传弟子——夏未。只是夏未眼神之中再无当初的一抹天真无邪,换之而来的是一汪难以窥测深浅的潭水。
钟离秀难得开口:“魏尺木,没想到你的罪过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