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眨眼间,便把其他人一个个杀死,最后只剩下白云老祖、一芥子两个人,落荒而逃。
沈追终于露面,一身黑衣,眉目阴沉,与之前没有一点变化。
积雪泛白,月色正好。
韦治亡难得没有劝阻沈追杀人,他一日辛劳,早已撑不住,倒在树下呼呼而睡。沈追不知从哪里弄了两只酒壶,随手递给了魏尺木一只。魏尺木没有推辞,二人就这般对着十几具尸身,倚在树下喝起酒来。在这寂寥时节,远好过李太白对影邀月。
“你不是要杀我么。”
“杀你已经没钱领了,为何还要杀你。”
魏尺木半信半疑。沈追接着言道:“更何况,你如今和我是同一类人,杀了你岂不是更寂寞?”
魏尺木没有反驳。沈追杀人为了钱财,他杀人虽不为钱财,可又有什么不同呢?
沈追又吞了一口酒,忽然道:“不过有一种人,我杀了不收钱。”
“哪一种人?”
“富贵之人。”
“为何?”
“自古富贵之人,无不是利欲熏天,罪恶满盈。所谓:巨商富贾尽是刮膏之徒,王公贵胄无非窃国之贼——没一个是干净的。”
魏尺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