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罢。”其声不徐不快,不驰不紧,不小不大,宛如天籁一般,每一个字都恰如其分。
魏尺木见了这等女子,听了这等声音,也不禁为之失神片刻,他忙定了定心思,接过自己的青衫,问道:“是姑娘救了我么?”
那银裘女子似是回答,又似是告知,言道:“你身上的铁链我已锯断,肩头腐肉也已剜掉上了药,只是琵琶骨里那一截铁链与骨肉连为一体,取不出来,经脉也不能恢复。”
魏尺木没有铁链束缚,但觉浑身轻松,虽然内力仍被锁着,好在行动举止皆已方便。他深感眼前这女子救治大恩,便一礼致谢:“敢问姑娘芳名?”
那银裘女子回道:“你唤我‘烹茶人’便是。”
魏尺木见这银裘女子神色平淡,也不吐露真名,以为她心中不喜接纳外客,也就不愿多做叨扰,便要告辞离去。那银裘女子却道:“你身子尚虚,且在我这里养好了再走罢。”说着,已经转身离去,不容魏尺木开口。
魏尺木闲来无事,索性换好青衫出了竹屋。屋外丘壑连绵,有茂林修竹,层层茶树。只见冬日淡淡,透过重重密叶,撒下零散的光点。树下是獐鹿虎豹,牛马鸡鸭,树上是鹃鹤莺雀,鹳鸠鹰鹊。虽是万兽相生之象,却也是万物相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