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叫他沉溺女色之中,还怎么和我争家主?”
魏尺木口不能言,却听得一清二楚,心底悲道:“是我连累了她……”
魏尺木感慨如此豪爽快意的张风尘,竟落了个身不由己的归宿。他又想起洛侠,也是一个奇女子,到底还是委身于人,不能自已。魏尺木似乎明白了洛侠当初对他说的那句话:魏尺木,你要知道,即便是水,也是不由己的。
魏尺木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身子已没了知觉,脑海也没了意识,二十载匆匆年华,在心头一瞥而过。落寞渐消散,遗憾终无踪,只剩下一腔的孤愤,和冰冷的血液一起僵在那里。
若有来世,可还愿涉足江湖?若有重生,可还要浪迹天涯?魏尺木脑中最后一幕,是春暖花开的不违山,有师父,有黄犬;无忧虑,无苦恨;还有,一张模糊的面容。
陈还英见状,不禁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凶名赫赫的“刀屠”竟这般不挨冻,赶忙输了一截真气度与魏尺木。可魏尺木心脉已止,真气又有何用?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撞入魏尺木的心海里:“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这句话如平地春雷一般,炸在了魏尺木已经丧失意识的神思之中,将他硬生生从阎罗殿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