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日本原是外邦,我不晓其天文地理,也不知其风俗礼仪,此一去只怕会有许多时日迁延,也就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倒是陈家堡算计于我,才是罪该万死,断容不得他苟延残喘半分。」
卜算子又连连摇头,嗔道:「顽子杀心忒重了些。权当你卖老夫一个情面,饶过陈家堡这次罢。」
魏尺木嘴角一寒,似笑非笑道:「怎么,前辈和陈家堡有些交情?」
卜算子道:「交情倒是没有多少,不过陈家堡还有别的用处,还不能让你就此毁了。」
魏尺木眯着眼道:「我若放过陈家堡,前辈拿什么谢我?」魏尺木心里也很清楚,若是卜算子铁了心要护着陈家堡,他却没有半点法子。与其这样与之相争,不如卖其情面,讨些实惠。
卜算子哂笑道:「呵呵,四十年来,你是第二个和我提条件的人。也罢,且听你说说想要我如何谢你。」
魏尺木不由问道:「那第一个人是谁?」
卜算子笑而不语。魏尺木微微一顿,接着道:「不如前辈把那『千里传音』的本事教给我罢?」
卜算子不禁莞尔:「好小子,原来早在心里盘算好了。其实,这『千里传音』原也不难,无非是『气力悠长,凭风千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