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厚才回道:「小人这通译做了有十几年,干的都是代人译话的活计,从未敢教人一言半句,就怕玷污了孔圣人……」
魏尺木打断道:「先生不必多虑,不过是学些常用的倭话罢了,还惊不到孔圣人那里。」
戴厚才还要争执,却听见一声冷哼,顿时寒气大作,直逼心底,令人既寒且栗。戴厚才见魏尺木脸色难看,不敢再作推辞,只得点头称是:「既如此,小人……也造次一回。」
这戴厚才原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因科举屡次不第这才跑到了登州港做了通译。他一生尊孔敬圣,为了谋生做了通译的勾当,自认为是身操贱业,辱没了宗祖,因此不敢做传业授道的夫子。
戴厚才重整思绪,忽问道:「想必公子与俺们船老大有旧?」
魏尺木淡淡问道:「何以见得?」
戴厚才道:「少见船老大亲自掌舵。」
……
戴厚才拾掇一番,开始从假名教起小洛侠。魏尺木听了几句,便嘱咐他无须教那么细致,先教些常用的话,再多教些江湖中的术语和状况。小洛侠初次接触倭话,也觉得新鲜,边学边讲,饶有兴致。
魏尺木正闭目养神,这时传来一阵波开浪裂之声,大船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