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悠学抿着唇,大口地喘气,四肢百骸的剧痛早就让他麻木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打,打多了,皮厚了,也就忘记了到底该哪疼。
“既然不动手,就别烦老子。老子累了,要睡会儿!”
安玉瑾脚下用了力,韩悠学顿时龇牙咧嘴疼得直哼哼,可他还是咬着牙死死地不出声。
“老子,你是谁老子?”安玉瑾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之后又低低地笑出声,“你这个砸碎!爸说的对,你一出生就该捏死你。也省去了那么多麻烦!”
“那你去问他,为什么不早下手,还让我活到十九岁。啊……”韩悠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安玉瑾踹了一脚。
他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可冷风灌进身体,片刻后又让他清醒了过来。
“因为你,妈这十多年来,神 经失常,噩梦不断,疾病缠身。因为你,我们安家从老到小,都恶心极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条臭虫,生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臭虫。”
“哈哈哈哈……”韩悠学握紧拳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是一条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臭虫。
为什么不碾死他。
臭虫都不怕死,你们为什么要怕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