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坐在屋外台阶上的小姑娘。
她埋头吃饭,安静得好似一株百合花。
少年想着今儿早上谷雨回禀的消息,刻意洒了些米粒在地上,引花母鸡过来啄吃。
他笑眯眯道:“锅里还有许多米饭,你们吃慢点儿。说起来,做.鸡也很好啊,没有任何烦恼。不像人,没银子时烦恼自家贫苦,有银子了,又担忧被人抢去……便是存在钱庄,若那钱庄老板跑路,心血钱可就打水漂了。”
背对着他的苏酒,微微怔住。
她抬眸,听得背后又道:“就拿宝亨钱庄来说,虽则老板是知州家的亲戚,可徐知州原就是个不靠谱的,近朱者赤,他家亲戚开的钱庄,难道又能靠谱到哪里去吗?”
若有所指的暗示性话语。
苏酒小脸微凛,回头望向少年。
他正剥螃蟹吃。
小姑娘想起自己存在宝亨钱庄的十两纹银,欲要同他问个究竟,又觉得主动开口非常没有脸面。
纠结半晌,她用筷子挑出一团饭放到地上。
趁着花母鸡过来啄米,她对它们细声细气道:“有些人就爱道听途说,宝亨钱庄开了两年有余,也算是金陵城里排得上号的钱庄,如何就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