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景稳住心神 ,取来迷香的解药给苏酒和自己服下。

    等苏酒彻底剜去被毒腐蚀的血肉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短短一个时辰,她却觉得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寒冬里汗如雨下,连袄裙都已湿透。

    女孩儿喘着气,刚在榻边坐了,抬眸间,却瞧见那生着朱砂痣的少年,正含笑看着自己。

    他何时醒的?!

    苏酒惊吓不轻。

    四目相对,女孩儿惊异于他的镇定自若。

    剜肉之痛,岂是常人能够一声不吭忍下来的?!

    她嗫嚅,“小哥哥……你,不疼吗?”

    这么说着,眼圈无端潮红。

    担惊受怕了一整晚,

    强忍的泪珠子终于滚落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