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时醒不为所动,他在牌坊边的石墩上坐了,兀自解开封泥,“放心,你和宿润墨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更没有在太子面前揭发你们。我手中没有证据,一旦告发,就凭宿润墨那颗算无遗策的心,他能把谋害徐府上上下下的锅硬生生安在我身上。”
金时醒翻身下马,与他隔着三尺远坐了。
他嗓音涩哑:“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那个风雪夜,
他最需要萧廷琛的那个风雪夜,
他不在。
他娘没了,他独自坐在萧府门前,面对满城风雪时的孤独和绝望,他永生难忘。
他无法原谅萧廷琛,无法原谅……
萧廷琛往他身边挪了挪,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时醒,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不?”
“记得。”
苏酒倚在牌坊上,小心翼翼偷听这两人对话。
她也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萧廷琛拎起酒坛子灌了大口酒,“那年冬天,我还是府里不得宠的庶子。而你是旧院小孩儿都讨厌的异族怪物,他们打你骂你,还抢你的食物,你老是吃不饱。咱俩蹲在明德桥上,我蹲桥头,你蹲桥尾,都盯着桥身上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