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景……”
少年哑声:“让我抱一抱。”
府邸里宴客声此起彼伏、笑闹不绝,可这座屋子里,却静得能听见角落滴漏的声音。
“苏酒,我哥不在了,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大嫂一旦知道,必定情绪激动,甚至可能导致胎儿不保……族中亲戚又对我家虎视眈眈,如果他们知道我哥不在了,上门瓜分财产都是轻的……”
他埋在苏酒的颈窝里。
液体顺着少女的肌肤往下滑落,彻骨生凉。
“苏酒,当初他去参军时,我闹脾气,不肯叫他摸一下我的脑袋。如今想来,那时的他该有多失落?如果知道是诀别……如果知道那一次是诀别……”
他,
不会那么不懂事。
苏酒抬起手,轻抚了下他的后背。
少年起初只是哽咽流泪,到最后,他忽然嚎啕大哭:
“苏酒,再也不会有人拿棍子逼我读书了,我在外面欺负人,再也不会有人拎着礼物替我上门赔罪……我风光时,再也不会有人骄傲地夸一句,那是我弟弟……”
苏酒眼泪潸然而落。
她望向跳跃的烛火,目光平静,“谢容景,虽然我说话可能有些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