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人型了,却还是流掉了……

    都怪她,如果她当初拦着致,他又怎么会战死沙场?

    如果她坚强一点,他们的孩子又怎么会流掉?

    都怪她,都怪她没用……

    眼泪滚落,她死死揪着锦被,连哭泣都没有声音。

    直到眼泪流干,她才起身梳妆。

    描眉黛,点绛唇。

    一袭嫁衣,红得刺目。

    她没惊动任何侍婢,提着灯盏孤零零走到池塘边。

    池水漫上绣花鞋,冰冷入骨。

    深夜的寒风卷起她的乌发,她对着黑暗,笑靥如花,“致,黄泉路上走慢些……我来寻你了,下辈子,我还要嫁你……”

    嫁衣如血,步步生莲。

    池水终于漫过她的发顶。

    ……

    赵府,宝相塔。

    赵舞阳立在冰棺前。

    冰棺中的男人俊美无俦,仿佛未曾死去而只是沉睡。

    “千年寒冰铸造的棺材,果然厉害。”

    她叹息,毫无感情地把男人从冰棺里拖出来。

    在离开冰棺的刹那,男人容颜快速老去,很快就化作丑陋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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