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她和红藕是被二夫人赐给王爷的,从江南跟到长安,从来只见王爷温雅风流,从未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样子。
她红着脸起身,护住胸口,害怕地跑了出去。
屋中静谧。
苏酒看着萧廷琛。
他站在春阳里,双目血红。
好半晌,他才落座,胸口仍旧起伏得利害。
苏酒上前捡起木盆,重新打来温水给他净面。
少女的动作轻盈温柔,小心翼翼为他擦拭去满脸血渍和汗水,“吴嵩对你做了什么?”
萧廷琛握住她的手。
他把苏酒抱到怀里,沉默地埋首在她颈间。
他不肯回答,苏酒便也不再多问。
她抬起眼帘,望向窗外。
正是初春,景致峥嵘。
院角的一株早梨树,悄无声息地结了花蕾,雪白娇嫩。
她轻抚过萧廷琛的脊背,温声:“他们势大,咱们暂且服软就是。能屈能伸,方能成大事。”
温润细腻的声音,绵绵软软。
萧廷琛闭了闭眼。
翌日。
萧廷琛去上朝后,苏酒独自来到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