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屋子里,也不嫌丢人!”

    另一名小太监从杜鹃花上踩过,朝屏风后张望了几眼,“确实没人,咱们走吧!”

    他们离开了。

    只余下满地碎烂的野杜鹃。

    如同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在盛放时凋零,终将腐烂在泥土中。

    世上没有人爱他。

    同样,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

    苏酒被送到帐篷,已是天光破晓。

    瓢泼大雨终于停了。

    她脸色苍白地踏进帐中,看见萧廷琛已经沐过身,穿着牙白寝衣坐在矮几后看书。

    依旧秀丽白皙,俊美如神 祗。

    瞧见她进来,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眯眯地打招呼,“妹妹怎么才回来,可叫我想得发慌。白露已经烧好热水,要不为夫亲自伺候你沐浴?”

    苏酒抿了抿小嘴,沉默地走到屏风后。

    她脱下一件件湿透的衣衫,跨进了浴桶里。

    浴桶中放了牛乳和玫瑰花瓣,扑面而来满是甜香,让人昏昏欲睡。

    苏酒却没有睡觉的心思 。

    即使一夜未眠,即使受了不少惊吓,脑子里却仍旧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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