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进来添灯。
她有些疲倦地坐到软榻上,如同婴儿,脆弱无助地蜷缩进被窝深处。
皇宫。
萧廷琛进了宫,踏进御书房,瞧见吴嵩立在角落。
他笑着坐到龙案后,“吴大人别来无恙。”
吴嵩声音阴柔,“摄政王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莫非是病痛缠身?”
“已经好了。”萧廷琛铺开明黄丝帛,“皇上昏迷期间,朝堂大事一律由本王做主。今日赵舞阳求本王为她和八皇子赐婚,吴大人以为,这桩婚事如何?”
“太子新丧,太子妃马上改嫁,怕是不妥。”
萧廷琛提笔。
御用的朱砂笔,握起来温润如玉。
他淡然落笔。
“本王以为,大齐国风开放,寡妇再嫁乃是寻常之事。太子虽然新丧,但太子妃和八皇子情比金坚,这份爱情实在是可歌可泣,所以本王欲代皇上赐婚。吴大人,还不快取国玺?”
吴嵩面无表情。
坐在灯下的年轻人,不过二十二岁。
却在短短两年时间内,从区区庶子,一跃而成当朝摄政王。
这其中固然有他的推波助澜和皇帝的赏识偏爱,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