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文书将阿扎古说的记录下来,自己连和阿扎古说一句都嫌恶心,甩着袖子进了后堂。
等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阿扎古的心凉的十二月的寒冰一样,他就像一头被人赶出了窝的老狗,在偌大的长安城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不安的心片刻安歇的地方。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熟悉的长安,在这一刻突然变的极度陌生,他才发现已经这一年多来在长安勋贵眼中不过是一个搞笑的小丑。
他去春风阁买醉,喝的醉乎乎的,被几个卖皮肉的女人搜干净了身上的钱财,扔到了大街上,迷迷醉醉之间只看到几个女人不屑的笑容。
他就像先知先觉一般,袒露着衣服,踉踉跄跄的走着,高呼着突厥完了,要被大唐打败了。
巡夜的武侯从来不看你有多可怜的,只看你夜行有没有通行证,是不是贵人家派出来做事的,如果不是,那没得说,先押回去打一顿再说,如果不是汉人的,那不好意思先打个半死再说。
阿扎古叫喊着谁也听不懂的突厥话,在夜里悲凉的呼叫,那可怜的调儿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武侯可不会心生怜悯,兜头就是一棍子,在惨叫中一顿杀棒。阿扎古的手骨都给打断了,被扯着腿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