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老家哪的,青青说了,他一听是老乡啊,又问哪个镇的,青青回答,他又问青青哪个村的,青青给问迷糊了,青青再回答,那个男人好奇心越来越重,接着他再问认不认识谁谁谁,嫁到他们村的,青青说那是她婶子,这下那个男人终于笑了,说:“我是她的一个本家哥哥,论关系你还得喊我舅舅哩。”
这下旁边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哈哈笑了起来,青青也觉得这事是这么搞笑。
人与人就是这么奇怪,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联系,有的是我们知道的,还有很多是隐藏在我们生活中的,就像青青遇到的一样,这些联系大都不会改变我们现有的生活方式,但他们至少会让我们一成不变的生活荡起一点波澜。
青青在下火车的时候都不忘和他那个舅舅互相寒暄几句。
幸好他跟我俩不顺路,不然我觉得聊到年后都有可能,因为就差一晚上就是新年了。
我和青青搭了一个面包车,快到的时候我俩就分头回家了。
我走过村头,望到几点星火,走进一看,果真是那个多年经久不息的三岔口,大人和小孩在旁边说笑,毛庆见到我说:“你是最后到的。”
我说:“没办法,买不到票,你吃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