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的人,在书桌前考虑了许久,终究还是挫败地换了衣服和鞋子,又偷偷溜了出去。
回到刚才的路口,陆知遥蹲下往垃圾桶里看。
奇怪,这么快就被清洁工人收走了吗?
她伸手试探着摸了摸,指尖沾染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闻着刺鼻,是酒精,但之前被自己丢掉的那一袋东西,已经不见了。
陆知遥懊恼,一步三回头,经过那家药店时,认命地又进去了。
那晚陆知遥睡得有些不踏实,翻来覆去想着宋修究竟还来不来。
其实如果宋修不来,她应该高兴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撵走了一个家教老师,多好啊。但是吧,现在她总有些愧疚,仍希望他来,哪怕再多来一天也行,她买了新的消毒药水和包扎纱布,明儿说什么也得帮那固执的家伙处理下伤口。
迷迷糊糊间,陆知遥听到楼下电话在响。
她稀里糊涂地坐起来,脑袋仍然处于放空状态,直至眼睛瞟到乱七八糟的书桌,和书桌上那醒目的白色塑料袋,才慢慢回神。
外头艳阳刺眼,昨晚没拉严实的窗帘抵挡不住灼热的光线,把陆知遥两条腿晒得通红。
从衣柜里胡乱抓了件T恤套上,女孩顶着一头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