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屋里有人应,“是遥遥吗?”
陆知遥连声应着“是”,拖鞋在青石板上踩出踢踢踏踏的声音。
她三天两头到潘司易家串门,这房子里的格局摆设,熟得就跟自己家似的。
“潘姨,”陆知遥循着声音进厨房,看到潘司易的母亲在热汤,“您刚从医院回来?”
“前脚刚回呢,”潘母两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下,从冰箱里拿了罐汽水给陆知遥,“遥遥,司易在楼上,你帮姨劝劝,让他以后别再打架了,成吗?”
女人的眼角已有了细纹,因了一夜未睡,眸中更是遍布红血丝。
潘司易从小顽劣,潘姨没少操心。
“他只听你的,你叔和你姨说什么都不管用,”潘母揉揉眉心,疲累道,“汤热着,你待会儿叮嘱他喝,姨得去上班了。”
陆知遥点点头,等潘姨出了们,才叹口气上楼。
其实她也劝过,但一样劝不听。
“知遥?”
刚推开门,潘司易就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叫她。他脸色苍白,但看着还算有精气神。
卧室里很乱,衣服裤子随便丢在地上,陆知遥干脆坐到床边,问:“伤口怎么样?”
“线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