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这是司徒家的惯例了,做错了事便会被束缚在地底魂池,受百鬼攻伐。那种不得片刻歇息,日日夜夜受撕裂灵魂之痛的感觉,他早年也吃了不少。其中苦痛,确实令人生不如死,以至于直到现在,司徒朗炎还会在半夜头疼而醒,找朝中神医看过,似乎是灵魂受损。
灵魂受损,天下怕只有国师府一家术法有这样的能耐。
司徒芳半点不敢违抗父亲命令,也是因为早年吃了一次这种苦头。那时司徒芳只承受了半年,终身难忘,此后外出执行任务,看似轻松写意,实际上每次都力求算无遗策。这么些年,没有一次失算——唯独这次,在镇北辖境丢了一条胳膊。
但真让司徒芳亲自选,宁愿丢掉两条胳膊,也不愿再下一次魂池。
听着地底深处传来的惨叫逐渐喑哑,司徒芳竟觉得有些悦耳:毕竟是个有能耐的人啊,初下魂池被铁链禁锢,依旧将魂池搅了个天翻地覆,甚至还有力气顶撞了父亲几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只是——现在还笑得出来吗?
“芳儿。”
司徒芳打了个冷战,赶忙上前一步,将腰弯的更低了些。
“你们两个做哥哥的,也都得记得教训。不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