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神器在手,自己好像终于可以喘口气,可以不用再那么担心自己的星命。但转移寿命的方式,只能救活人,救不回那个在最后一刻推开了他,满头白发,张扬赴死的他。
亦南星,没有那么高兴。
在他的面前,亦南星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丑。修为越高,兵书读得越多,心思反而越来越龌龊。
他忽然想起曾经从他的世界打马而过的那个白衣剑客。
高坐帅位,点将布防,运筹帷幄……却再也不敌你二人一锤一剑。
“我不配用剑,也不配用锤。我大概与那国师一样,是世间最低等的人了,便也造一柄杖吧。时时自省,万事归尘。”
一身冰纹长袍的他眺望南方,有些伤感:
“广兰登高性本洁,碾冰为土玉为盆。打马人间皆过客,少年意气斥方遒。”
……
枫卿童嘴唇苍白,满头大汗,委身在一座小小的山洞勉强运功调息。他现在落魄得像一个乞丐,一身原本雪白的长衫没有一处使干净的,浑身上下到处是或深或浅的伤痕。但最触目心惊的,还是胸口处那道几乎伤到心脏的贯穿伤,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发出脓水的臭味。几只蚊蝇围着嗡嗡叫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