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根,地方上的贡品已是送来,一箱一箱的占了半个后殿。宦官挨个的给刘承祐打开,只见其中有金银珠玉,有丝绸布帛,也有貂皮鹿茸,各色各样。
刘承祐从软榻上起身,伸出苍白的双手在火盆烤了烤,从一个小木箱子里抓过冰凉的珍珠,“这是胶州送来的珠子吗?怎得不及往年的好了,数量也不多。”
掌管宫中事务的宣徽使低头垂首,“这个微臣也不清楚,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八成是今年年景不好。”
“朕不管,立刻给胶州传旨,明年是太后的五十整寿,务必要弄十颗蛋黄大小的珠子为太后庆生。”
宣徽使一脸的为难,“这样的珠子可遇不可求,弄十颗怕是不易。”
李业骂道:“太后乃是国母,十年才逢一次大寿,竟连十个像样的珠子都凑不出来,你若是不能尽心,这宣徽使就让老子来当。”
后门突然窜进一个人来,乃是常和皇帝一起狎戏的翰林茶酒使兼鞍辔库使郭允明,给刘承祐见礼之后,看着宣徽使冷笑道:“国舅怕是误会了陈院长,他办事可是尽心的很,可惜不是为陛下尽心!”
刘承祐问道:“你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
郭允明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张纸条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