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是老鼠。不管有多少人想要捉住他,想要取他的性命,他都不用东躲西藏。但是,并不是人人都有能力和运气活成他这样。
赭绫握紧拳头,咬牙道:“这些人没有你这么幸运,自从二十多年开始,他们就一直躲在潮湿阴暗里偷生渡日。他们只是采茶的茶农,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却被人强加了这种不幸。将他们害成这副样子的人,你说是不是更该死?”
白落裳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宴影楼的人自己活得像影子,也还要让别人活在他们的影子下。秒钟那些人在宴影楼浓厚的阴影下,万念灰灭,垂死濒亡,苟存残喘。”赭绫指着那五口棺材,凉凉的说:“这二十六个人就算死得无辜,他们至少也还堂堂正正的活过。”
白落裳叹了一口气,“就算庙里的那些人很不幸,很无辜,也不是你杀死这些镖师的理由。”
赭绫冷笑,“即便他们是无意识的威胁到了我们,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就因为他们从桐虎山经过?”
“不,还因为他们带了两口箱子。”
“那别的人呢?那些没有带箱子,也被你们杀死的人呢?他们又为什么非死不可?”
赭绫恶毒的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