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早,醒得也就早。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时,白落裳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初春的晨露很重,再加上下了一整晚的雨,气温真是低得令人难受。
靠在床头,不禁有些发冷,白落裳将被子裹在身上,开始无所事事地发呆。
这地方的天气实在是奇怪,才刚停了一天的雨,又开始下。
外头的街市上,因为一晚上的雨,青石路上湿泥遍布,来来往往的商贩踩着水坑在街上繁忙的来回走着。
窗外的天色渐白,白落裳靠在床头动了动,正准备起床,动作却在揭开被子的时候顿了下来。
空空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闷闷的咳嗽声,白落裳虽然已经尽量压抑咳意,但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奇痒的嗓子,铺天盖地的咳意如破洪一般。
越是要憋着,就越是忍不住想要咳嗽。终于,竭力压抑的咳嗽被大声地咳出来。
白落裳揉着嗓子,昏天黑地地咳嗽。不停的咳嗽使得他的脸色渐渐苍白,到最后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咳着咳着,脑子也开始突突跳痛。
白落裳揉了揉发懵的额头,虽然看不见,但是白落裳知道他后背的伤似乎有恶化的趋向。他并不常咳嗽,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