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裳酌了一碗酒,笑道,“你们这么认真,来你铁铺买兵器的人也一定很多。”
张三铁摇摇头,道:“也有很多是只看不买的,就像你。”
白落裳看着房门,问道:“那么这个时候上门来的人,是买兵器的,还是看兵器的?”
张三铁惊讶的看着白落裳,“有人来了?你听得出来?”
白落裳笑了。
张三铁却没有笑。
火炉里的炭火,还噼噼叭叭的烧着。
张三铁的二徒弟左手紧紧握着铁钳,稳当的从火炉里夹起那块烧红的玄铁,放在铁桩上,右手提着大锤,铿锵地打着铁胚,反复抡锤。
炙热的火花四处飞溅,溅到了他的身上,溅到了他的手上,他却好像没有感觉到。
炙热的火花,挥洒的汗水。
即便没有师父掌钳,他也能独立做事,他已经学到了师父的本事,虽然没有完全继承,也能独当一面。
他稳稳地站在铁砧前,专心做事,沉默不语,好像完全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炉火不息,铁锤就要不停敲打,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命。
大徒弟拉着风箱,即便脸已经被烤的通红,他依然面带笑容,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