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有躲。
她忽然改用双手握剑,以足为轴,长袖轻扬,人以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手中的剑,迎着渐落的夕阳,形成一道白色的光圈。白色的光圈,融成锋利的剑气。
就在飞针刺破她的白衣时,她已点足而起,翩然飞起,如惊鸿初飞,足不沾尘。
老道士手中的银丝,随着上官蕊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条弯弯的弧度。
上官芯剑气护身,跃然而起,手中的剑,光影如芒,气贯长虹,再落下时,已停在老道士身后十步开外的地方。
映日而起,又映日而落,在落日留下的最后一点余晖中,上官芯的剑划破了老道士的左臂。
一剑划过,鲜血溅出。
道袍是白的,血是红的。
伤口很深,却不痛,因为剑比痛感更快。
上官蕊的剑法快,老道士的决心更快。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牙齿一咬,右手勾住一根银丝圈住左臂,用力一拉,硬生生将自己的整条臂膀割断。
手臂被丝线割断,他的手指却只是被割破。他的手掌,似乎比他的手臂还要坚硬,然而最硬的,还是他的心肠。他狠心割断自己的一条臂膀,因为他已不能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