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气训人都是柔和的。
墨濉咬着唇,狠狠瞪了白落裳一眼,跨着步子往外走,边走边嘀咕:“见过胆小的人,却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人……”
“呃……”白落裳似乎没有听见墨濉满嘴的讥诮,满脑子的混沌,疲倦地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全是汗。
原来,刚才经历的一切,竟然是一场梦?
“你可算是醒来了。”林岸微站在床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悠然温和。
白落裳呆呆的,脑子还浑浑噩噩的,矮几上的香炉轻烟袅袅。
见他只坐着,不动,也不说话,林岸微有些担心的再次弯下身子,凑近了些,打量白落裳细细看了会儿,问道:“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是做什么不好的梦了吗?”
白落裳捂着头,道:“不记得了,想必是真喝醉了。”
林岸微眼波含笑地退后两步,“刚才叫了你那么多声都没见醒过来,还真有些担心。”
白落裳翻身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心绪不佳,坐了一下,才有些回神地问:“什么时辰了?”
“已过申时。”
“我睡了这么久?”白落裳用手揉了揉额角,“看来我是真醉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