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干坐着也终究是会乏味,看得倦了,打了个呵欠,喝掉最后一口酒,才施施然起身,刚走两步,又折返回去,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下:
“微霜凄凄庭院深,独望银钩琴隐声。”
放下笔,白落裳略微满意得摸了摸下巴,摇着扇子踱步出门,然后对着月亮狠狠伸了个懒腰。
晚风,灌进衣袖,还是冷的他一阵哆嗦。
春意料峭,寒气未消,这个天还是比较适合待在楼里,不适合出门。
风是醉人的,月色也是醉人的,满街眼语笑靥的美人更是醉人的。白落裳没有醉倒在酒坛子上,反倒是醉倒在美人的胭脂水粉上,走路都有些飘飘然。
“公子,还需要坐船吗?”
白落裳楞了下,侧目看去,原来是白天为他撑船的船翁。那只乌篷船还是如同白天看见它的时候一样,紧紧贴着河岸停放着。
“老伯,你怎么还在这里?”白落裳讶然,哗地收起扇子,疾步走到河边。
虽然现在到处都还很热闹,但好歹已经是近子夜,这么晚了,夜里风凉,船翁竟然还在河上。
“这么早就收工回家,岂不是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何况每天晚上出来游玩的人远比白天的人要多,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