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难辨,缦绾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让他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缦绾又转过头去望着齐靖,“我不能给别人想要的,别人也给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我非得死。”
齐靖失声道:“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为什么你非得死?你不能死!不能!”
缦绾的脸色苍白,脸上的泪痕犹未干。她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凉凉一笑,任性的反问道:“你既然都能死的,我为何就不能死?”
“我……”齐靖被问得有些茫然,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是罪有应得,罪该万死,我自然是死得,早在五年前,我就该死的。”
“是吗?”沉默了半天的白落裳突然再次出声,“若你认为自己真的该死,又为何要把自己暴露在月光照得见的地方?你心里分明就是渴望光明的。”
一听白落裳问话,齐靖那些原已到嘴边的话一下就消了音,他又不说话了。他总是以沉默来回应白落裳。
白落裳叹气,“难道你当真要让人陪着下黄泉?”
齐靖浑身一震。
白落裳摸了摸鼻子,道:“既有冤就该喊,有不被人知的真相就该说出来。”
齐靖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