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鼻涕流进嘴里,一口烟熏的黄板牙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刘子光不为所动,伸脚踩住胖子右胳膊肘,捏住他的前臂反关节猛力一拉,一声脆响,胳膊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垂了下来。
这回胖子没再号叫,他直接休克过去了。
“市立医院急诊室,带上钱去看我爸爸,不然把你老公另外一边的手脚也打断。”刘子光对房内吓得噤若寒蝉的悍妇丢下一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半天后,胖子才悠悠转醒,外面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悍妇跪在一旁哭道:“老公,报警吧。”
“报警太便宜他了,打电话给强子,快!”胖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刘子光急匆匆赶回医院,跑到急诊室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胳膊上打着夹板,头上缠满绷带,脸色苍白,憔悴不堪,花白的头发从绷带间露了出来。
父亲老了,不会再像二十年前那样,骑着二八永久自行车带着一家人去动物园了,不能再像十五年前那样,教自己打球、游泳,也不能再像八年前那样,手脚麻利地帮自己修理出摊子用的三轮车。
如今,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需要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