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打算找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聊聊天。
听阿玉说,姥姥的墓地也是由从美国提前赶回来的常雨林一手购置和安顿的。我走在通往园区的林荫道上,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姥,我来看你啦!”我如同平日在家时的无赖,和眼前冰冷的石碑撒娇。
我知道,姥姥出事那天,正准备带着堡好的汤来看我,即使,范霜霜已经和她说了无数次,探监不可以带这种东西。
“姥姥,你想我了吧?”我说着,泪水已经不争气地流下来,“姥,你们都走了,妮子怎么办?妮子连饭都不会做。”我笑着,抿了抿滑进嘴里的眼泪。
我蹲下身子,用抹布将姥姥的墓碑擦干净,然后将旧的鲜花拿掉,换上新的,又掏出姥姥喜欢的枣泥糕摆好,“姥,您以前总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能遇知心人不过二三。现在我遇到了很多不如意,也遇到了一个知心人。可,知心人却不能和我在一起,所以说到底,还是不如意,对不对?”我苦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只绿瓶小二(二锅头),这是姥姥从前的最爱,哦不对,姥姥的最爱还有香烟,我又在包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那包被压在最下面的香烟,点燃一颗放在了枣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