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管子像将齐佩安缠在床上的蛛网一般,她额头虽被纱布包着,余地却仍可见两处明显的淤青,里面又透着些红点。
“很重么?”我语气不好,惹得被问话的护士白了我一眼。
“你们是病人家属么?”护士语气比我还冷。
“是。”高唤替我回答道。
“肋骨骨折,头部重创,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所以你们家属看看就行了,别待太久。”护士不带感情地扔下这句话以后便离开了。
我站在床头盯着齐佩安的脸看了一会,发觉常雨林一直没跟进来,我用眼神先询问了高唤。
“他就在门口。”高唤耸耸肩。
我从屋里出来,牵住常雨林的手,“雨林,如果我就这么算了,姥姥会不会怪我?”
“不会。”常雨林似乎想不到其他什么安慰的话了,他抬手将我脸庞的头发抹到了耳后。
“五月!”听到有人叫我,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