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套,爷爷奶奶卖掉了准备给兄弟分家的,新盖的瓦房,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个遍,可是爸爸也没有回来。
屋漏偏逢连阴雨。
没过几天,妈妈的工作也没了,我们的小家也没了。二室一厅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外公叫了一辆大卡车拉走了,被一起带走的,还有坐在卡车副驾驶上的妈妈。她和爸爸一样,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剩下了我和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被放在了去乡下的大土坡上。幼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大人们忙着搬东西,我却对着穿衣镜,试起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却全然不知,周围的人都在看我家的热闹。
我以为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盼到柚子树落了果又开了花,开了花又结了果,他们也没有回来。
许多年后才零零散散的知道,爸爸的罪名,是变卖公家财产加吸毒。爷爷奶奶找了很多人,前者损失补齐可以不追究,可是后者,法不容情。
村里有两个二流子,成天不干正事,打从爸爸退伍,他们就对他纠.缠不清。某次,他们约了爸爸喝酒,把爸爸灌得烂醉如泥,偷走了爸爸保管的单位仓库钥匙。
两个二流子第一次朝爸爸下手,不敢干大的,只试探性的偷出来倒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