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皇后瞪圆了眼睛,“你是说怜嫔是自个儿跪在那领罚的?”
“她,”皇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北疆人喜欢罚跪呀?”
“这就是怜嫔的高明之处。”春枝说,“她若不跪,满宫只知道她在行礼上对贵妃不敬,落到陛下耳里,凭着陛下对贵妃的心疼,肯定就记住了怜嫔的不是。”
“她如今这一跪,贵妃无可申辩,她跪的越惨,陛下就越怜悯她。”
“陛下难道还能为了她去说贵妃的不是?”皇后说。
“现下还不知道。”春枝说。“不过若是陛下真的说了,那宫里就要变天了。”
皇后缓缓摇头,“本宫从前只以为怜嫔是北疆来的贫户女子,天生的好样貌才得到陛下垂怜。这么看,倒是本宫看走眼了。”
“怜嫔可是好心计呢。”
“有心计也好,没有心计也罢。”
“反正娘娘就只管稳坐钓鱼台,看戏好了。”
齐枞汶知道的时候,怜嫔还跪在那大道中呢,齐枞汶看看天色,“跪了几个时辰了?”
“跪了起码得有四个时辰了吧。”韩兴说,“小的是没亲见,听人说是嗓子也哑了,额头也磕肿,流血了,不知道会不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