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东西......”
孟然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有限的骂人词汇,并无市井中人那般,能够不重词儿地骂他一个上午。
骂了一阵子,孟然已是有些气喘,也就停了下来,嘶声问道:“耿叔,那这个王八蛋有没有被处置?”
耿护院叹了口气,“自然是没有。”
“凭什么?”孟然厉声尖叫,惊得树林里的小鸟落荒而逃,叽喳不停。
耿护院声音一沉,冷声道:“还能凭什么?就凭他是名门之后,就凭他是功勋之家,就凭他是朝廷的人,这些原因够了吧?”
“我不懂......”
“你自然不懂,你若是懂了,你也就不是你了。”耿护院幽幽说道:“朝廷为了维护自己的体态尊严,自然不会承认此事。他们派了最懂稽查之事的鹰犬,却也只是得出了一个‘贼寇行凶’的结论,事后他们将一伙儿百多里外的山贼枭首,借此结案。
但明眼人都知道,真凶依旧逍遥法外,死的只是一群替罪羊而已。”
听到如此黑暗的事件经过,自幼学习儒家思想的孟然,觉得他的内心深处,有个什么神圣不容侵犯的东西破了一小道口子,再也不是白玉无瑕,而是一件有了瑕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