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背影如今有些萧索,他低声说道:“耿叔,我们去找个写字摊儿吧,我想给家里写封信,我想娘了。”
耿护院怔了一怔,“好,我们去找找看吧。”
两人绕了两条街,才在一颗大柳树下看到了一个简陋的写字摊子,摊子旁边竖着一根竹竿,杆上挂了一块旧布,上面写着代写书信之类话语。
旗帜下面有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面容清癯、颌下留着短须的中年文士,他正靠在树身上神游天外,脑袋不时地晃一下,轻轻地点着头。
孟然走了过去,在桌子上敲了敲,那文士瞬间清醒,打量了孟然一番,开口问道:“公子是要写信吗?需要代写吗?”
“不用,我自己写就好,铜钱我照付。”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文士连忙起身,给孟然让座。
孟然坐下以后,文士往砚台里加了点水,捏着粗劣的墨条轻轻地研磨起来。
不一会儿,一摊还算柔顺的墨汁已经静静地躺在砚台中心,孟然手执狼毫,细细书写。
刚写到母亲大人万福金安,还未开始后面的词句,就被文士打断了思路,他高声夸赞道:“这位公子好深的功底啊,这书法虽是有些稚嫩,但字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