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武一拳打在了肚子上,多年的富贵生活让他的身子格外娇贵,只这一记不轻不重的拳头,就让他额头青筋直冒,蜷缩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周孝武冷冷地看着那道挣扎委顿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上前几步,想要将父亲周知县扶到椅子上坐下,却被一把推开,“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你这样让人觉得恶心。”
“是吗?那父亲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很是恶心?”
“混账东西,你就这样对我说话?”
“不然呢?难道要跟您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周知县努力挣扎着坐起,一脸怒容地看着儿子,“难道不应该吗?你是我的儿子,可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
周孝武反问了一句,“我做了什么?”
“你平日里不是遛狗斗鸡,就是惹事生非,不是去勾栏买醉就是欺凌百姓,抢夺妇女,哪一件事不是我替你抗下的?若没有我,你早死几百回了。”
“那我真应该谢谢您,谢谢您的慈祥关爱,谢谢您的宽容大度,若是没有您,我怕是早便成一坨烂泥了。”
周知县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周孝武悲怆地笑了一声,眼眸中溢出两道清水,哽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