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简单,脖子一抹,两腿一伸,就此魂消梦散,可你再想想,大半辈子的心血,都付之一炬,你即便死了,却还是值得么?你的做法难道不跟女人一样,斤斤计较,无头无尾。”丁耒朗声说着,震彻四周。
石微听前半句,还算赞同,后半句一说,她老个不高兴:“丁耒,我可也是你所说的女人?”
丁耒回头笑了笑:“你不一样,你至少有担当。”
石微脸色俏红,听得话语略带甜丝丝的。
俞大猷双目鼓着,吹胡子瞪眼:“小子,你可知道,你是在面对一个将军,退一万步,至少我是一个老人,比你辈分大了不知道多少,你这小小年纪,就如此猖狂,难道你就不怕我一掌在这里把你毙了?”
“俞将军要杀我,当然是易如反掌,可是换句话说,清官不做苟且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的心纯粹,你的人就大气,就纯然,跟我一个小子何必过不去呢?”丁耒说着,就将青铁制作的铁栏杆,直接出一条供人通过的道路,他挤了进去。
丝毫不避讳里面脏乱差,而是旋即找了个位置,当场坐在草堆中。
恶臭气息扑鼻,丁耒置若罔闻,面对着俞大猷的威势,同样不紧不慢,不高不低,处在中庸的态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