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打着光背带领着刚来的九个新兵,在边上开始盖起新的房屋,十几人顶着白花花的日头,汗水顺着战士们黝黑的脸一个劲往下淌。
二班的新兵们在离团部五里的一个小河边开荒种了些稻谷,离上次除草才三天,杂草已占领田地的半壁江山,长得比稻谷还高大壮硕了,忙活的这三小时里,二班战士可没少咒骂这该死的差事。
一班的新兵嘎子和小猴子在负责放牛和十几只山羊。
“小毛头……”
马寡妇蓦然一声喊,像是压低嗓门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声音短促急切。日光过于强烈,刚分配给马寡妇一起帮忙做饭的小毛头,眯着小眼睛环首四顾,却没见人影,还以为是错觉,又蹲下身去喂鸡。
当一粒面团子不偏不倚掉在他葫芦脑壳上时,他才发现厨房里马寡妇正推着白面。
便一溜烟的跑了过去,跑得近了,小毛头见她满手都是面渣。
马寡妇看着发呆的小猴子骂道:“小毛头,老娘天天做饭给你们吃容易吗?还发呆,给老娘点支烟。”
小毛头四处瞅了瞅见没人注意,急忙将一盒已开封的香烟塞在马寡妇满是面粉的手中,一包大前门。
“哟嚯,还真舍得,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