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时刻忙碌在血腥中的倒霉熊,除了血还是血,浑身都是血,满眼都是血,这熊算是淹死在血罐子里了。
陆航咬住牙从担架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因吃力而显露的青筋平复后,出现了汗。
她很想开口说你不必起来,但是终未开口,只是站在一旁故意冷冷看着。
坐正后他苍白淡笑:“领导来这有何指示。”
心里那点同情心转瞬无踪:“为什么要打县城?”
“立功受奖,出人头地。”
明知道这个不长进的混蛋在胡说八道,她仍然回:“你这目的实现不了,因为这是八路军。”
“看来是我糊涂了,忘了这茬了。”
“现在后悔了?”
“嗯。”
“那么下一次还会这么做么?”
“下次不敢了。”
看得出他为了保持坐姿而忍尽力支撑,所以她不想再多说什么,最后甩下一句:“好好坐着想吧!”然后掉头出门。
走出病房,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觉得药味淡了,脸上的冷也褪去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刚想再次躺下的陆航被丫头送来鸡汤硬是灌着喝。
“丫头,好了,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