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衰鬼这臭德行的你也看得上?迟疑着,犹豫着,不经意间,目光又掠过那个狼狈的辎重兵。
看者无心,被看者有意,这一眼吓得那位一哆嗦,禁不住一把拉住了陆航的衣襟,以极小的声音毫无底气讷讷道:“我现在……也是个八路。”
雪大片大片,夹杂着沙,夹杂着土,横飞或坠落。
负责突击的一个连完了!虽然仍然有身影在硝烟里蠕动,或者在尸体间爬行,那也完了,站不起来了,无论是否被打断了腿,都站不起来了。
硝烟背后,缠着一头绷带的国军营长颓丧地缩进了雪坑,呆呆靠在雪里,突然挥拳猛砸身边的雪:“狗日的大雪——”
他拼命咒骂,最后变成了扯嗓子嘶吼,风声,枪声,爆炸声,叠加在一起仍然能听到他的嘶吼在回荡。
雪坑里的两个军官麻木地等到他的营长声嘶力竭终止,其中一个问:“团长,下一步怎么办?要不……我们往东撤回砖村,再谋后路。”
“躺在雪里仰望晦暗的团长讷讷:“后路?哪里还有后路?这里,和砖村,有什么分别?”
“或者……我们换个方向再突一次!把剩下的两个连全押上,我带队!”
另一个军官看了看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