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其实是在兴奋着,可惜他注意不到他自己的呼吸声里充满着渴望,那是对杀戮的渴望,像是游荡的恶狼在半坡上注视羊群,根本看不到现在的自己有多狰狞,他总是以为他一如往常,麻木到心如冰湖。
忽然在黑暗中止步,向后摆起左臂,停止了身后那些二排新兵组成的凌乱队形,然后习惯性单膝跪下在黑暗,再也不动,静静前望。
张家镇里有灯光,有篝火,就在前面。哨兵的身影在走,在动,一次次遮断了投入他黑暗眼底的光,四个明哨,都是伪军,看起来这很正常,鬼子轻易不会到外围来受冻。
横向摆摆手,一阵悉悉索索响,身后那些快要崩断神经的新兵开始胆战心惊地就地掩蔽,动作明显都太大了,陆航无法强求,只要他们还能集中注意力,还能执行他们该执行的。
……
轰
猛地腾起一阵火苗,火星四溅。从衰鬼手中不小心掉进炉火的木柴溅碎了一片火星的同时也泛出了一阵烟。
“什么玩意?你?”
这一阵窜出炉子的烟使这空间本就不大的木屋里忽然变得有些呛,坐在火炉一侧木柴上的小丫蛋不得不把她的小身板后倾一些,拉开与火炉的距离,并下意识用手在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