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的愤愤不服,平静地用毛巾认真擦拭他那副纯牛皮护腿,擦得极其干净,然后认真地扣系在小腿上,满意地跺跺脚,同时下达了出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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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动摇小丫蛋的决心,因为哥不在。
她不希望哥死,但她不是个普通丫头,不能像普通丫头那样接受不了死亡与失去,无论是哥的,还是她自己的。他是个兵,她也是个兵,相互惦念着对方的兵。
没错,她是金枝玉叶,所以她不能容忍她所赖以生长的大树倒掉,独立团可以没有她,她却不能没有独立团,独立团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她到位了,就是她说的,张家镇炮楼以西一里外,山谷南侧山梁上,距离山谷中的小路直角距离大约三百米。趴伏在梁上的一丛干枯灌木旁,趴伏在雪里,用她那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检查着那一颗子弹。
弹仓里有五发子弹,而她只需要检查最上面的那一颗,机会只有一次,枪一响,无论中不中,都没机会再去寻找那真正该死的目标,她得确认这颗子弹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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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鬼没能做到他想做的,尽管小干柴保持了中立的沉默,但那个傻子仍然是小丫蛋忠实的执行者,虽然他手里那柄冰冷的工兵铲改为了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