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装作不知道她是谁,这感觉,比当汉奸还累。
她已经给予足够的情感暗示,但他仍然假装没看懂;她是为了他而想与他么?不可能!除了一张虚伪的面孔,他什么都没有。那么,敢接受么?敢么?敢么?他无数遍自问,无数次无结果。
咣当一声房门开,惊得张富贵跌下了椅子,不敲门直接进来的肯定是太君,慌慌张张爬起来准备鞠躬呢,抬起眼才现不是那么回事。
“嗬,康副队长,何必行此大礼呢!”说话人一身笔挺中山装,年纪二十五六,仪表堂堂小白脸,头后拢抹得又平又亮。
“林秘书?什么风把您……”
咣当又是一声响,林秘书用脚把办公室门踢得关上了,随手拎起身边的椅背,把椅子拽到了窗边摆了,稳坐,跷二郎腿,而后定定看着张富贵不说话。
“我……给您倒杯水。”
“有人看见罗青了,而我好奇的是……当时她和你在一起?这个故事就有意思得多了!”林秘书用皮笑肉不笑向张富贵展示一种怒不可遏。
此林秘书,便是当初与警队副队长争罗青的那位,因为张富贵这个搅屎棍子,在宪兵队大牢里关了七天,吓得差点找不到北。如今嚣张登门这样问,该怎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