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讲过。那些难过的事情总要找人说出来,或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花兄,你可知这是什么酒?”白月光底下,沈二歪头托着腮,双眼渐有些迷离地问道。
“是什么酒?”
“是我母亲酿的,江南百果酿。”
花荣月眼睛一亮。
沈二继续说,“从那后的每年雨季,父亲都会来江南小住一阵。我小时候,苏扬坊间的邻舍们都说他虽不爱言语,做事却很勤快。母亲画伞,他卖伞,配合默契,在外人眼里俨然是一对相守了多年的夫妻。只是后来战事频发,父亲待在母亲身边的日子越来越少。我出生之时,父亲只抱了我一下,便被捷报匆匆赶往营地。母亲这一辈子也是被那块玉佩吃紧了,守着我在伞铺里年年等父亲归来。父亲曾写信让母亲带上我还有信物去长安的沈家,只是母亲素来平和也与世无争,她很清楚沈家主母的厉害,也知道那样一个错综复杂的府邸怎么会有我们娘俩的容身之处。”
两坛百果酿逐渐空了底,沈二的眼眸在那瞬间恢复清明,“母亲终究没能等到父亲,我十二岁那年,她便因病去世了。”
如此平静的语调让花荣月眼前一滞,还没等他缓神过来,又听沈二说道:“后来,父亲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