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等白雾消失后,又将是另外一番天地。
又是一阵眩晕,待我睁开双眼,一切斗转星移。
原来我未去到别处,只是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到客栈外夜幕已至,乌墨上星稀月明。偌大的厅堂里不复白日的喧闹变得冷清了不少,唯有角落里的酒桌上还坐着一两位客人,小酌一杯窃窃地说着私话。账台边上的店家吹胡子闭眼打起瞌睡来,窗外树梢上的夏蝉“吱吱”地越叫越响。
无人发现多了一个“天外来客”,我回想着这会是哪日。忽然莫名地一阵悸动,我踏上通向二楼的木楼梯一步一步登上去。
果然,二楼靠窗的座位上是一抹自斟自酌的青影。窗外的月光清白透亮地落在梦云生微醉的脸上,手里托着只小酒盏独自把玩起来,只有眸色里还透着清明。我听见他举杯对着那轮圆月叹出的长长的长长的一声叹息。
“江湖上的月亮是一日比一日清冷了。”
一瞬间,青袖里的那只手垂了下去,酒盏里的酒被灌入口中,随后有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流入三千墨发里。
“这话说得可不对!”
一声惊起,我与梦云生同时回头朝来源处望去,见木楼上亦走上来一青影,只是这份青比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