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尤为粗鲁,但是你却十分厌恶自己的嘴巴和十指有油渍,一旦沾上,必先用帕子拭擦。且吃完饭后你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擦了个遍,动作颇为细致和认真。这般讲究,倒让我想起了偷溜出门来小馆子里吃饭的公子小姐。”
“好说,好说。”他听后笑眯眯地点点头,“但姑娘不会单凭吃相就给我下了定论。”
我顿了顿,目光稍转向他那宽袖,“让我确定你有所隐瞒的,是你咳喘复发时拿出来的那瓶香。”
他倏尔轻笑摇头,似是颇为不认同,“那香有什么稀奇的?我不是同你说了,那是我母亲给我治病调的偏方,里面就加了梨肉,川贝还有枇杷凝露。你瞧,这些都是寻常人家就有的东西。我一个寒门小子有也不稀奇吧。”
我淡淡道:“香是普通,但那个装香的瓶子却并不简单。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用的是琉璃瓶来保留香味。”
男子神色一亮,靠近来几步,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你知道琉璃瓶?”
关于琉璃瓶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师兄游历时曾去往过长安以西的地方。
他告诉我,越往西边走,能看到一大块赤沙地,其中有游商赶骆驼而行,常与四陆周边的百姓做交易。而琉璃是游商一族的宝